家庭农场如何建设?效果会如何?

柔菊网 0 2023-11-19 14:00:02

站在上海市松江区李春风种养与家庭农场相结合的稻田旁,记者感受到了不同的收获画面:早晨的阳光一缕一缕地洒在田野里,金色的稻穗

  站在上海市松江区李春风种植与家庭农场稻田相结合,记者感受到了不同的收获画面:早晨的阳光一缕一缕地洒在田野里,金色的稻穗含蓄地低下了头。李春风和他的父亲正在打开收割机,忙着穿梭在田野里。

  李春风种养结合家庭农场是上海2300多个家庭农场之一。像李春风一样,这些家庭农民不仅收获了丰收和希望,还从土地上收获了农民农业体面和尊严。

  在收获季节,记者来到黄浦江,走进充满活力和爆炸性的家庭农场,探索这种具有上海特色的适度规模经营实践,感受到她带来的上海农业农村、农民的贡献和变化。

  为什么要开发家庭农场?

  ——培育现代农业经营者实现规模化、专业化生产的条件已基本成熟。家庭农场的发展符合上海大都市工业化、城市化和农村劳动力大量转移的现实,是我国现有农业用地制度框架下现代农业发展的现实选择

  松江区一直被称为“上海之根”,它曾经是一个传统的农区,有21万亩良田,其中水稻种植面积17万亩。特别是在浦南地区,作为上海居民生活用水的重要水源,这一功能定位决定了重化工业的发展。

  但另一方面,随着上海大都市的快速发展,郊区的农村人踮起脚尖看到了城市的繁荣和发展。上海农民不再重视种田微薄的收入,大量农村青年劳动力转向城市二三产业。2007年,松江区非农就业农民占农村总劳动力的90%,这意味着十分之一仍在耕种。“种好不想,不种不像,种种白相相相相”,当地流传的这句话可能真实地反映了当时农民种田的纠结心态:不要想好种田,收入太低;不种田不像农民,遗憾的是荒地;我们得种种玩玩。

  松江的情况是上海所有农区的现实。

  田野不能荒,谁来种田?随着农村的发展“劳力荒”逐年升级,农民从一开始就开始“3899”(妇女、老人)部队逐渐演变成“老外”——广泛种植的老年人和外国人更为普遍。

  松江区茅港镇腰泾村的李爱云是村里为数不多的种田之一“老把式”。他回忆说,自七八年前以来,当地种田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多的人出租土地种田,并开始在棚子里工作。最让李爱云难过的是,很多人只用地不养地,越用化肥农药,地力不断下降。这也增加了上海农村环境治理和农村治理的成本。

  “在我们童年的印象中,上海农村粉墙黑瓦,河网密布,水清岸绿。房子前面有树,房子后面有竹林。现在郊区的农村环境并不令人满意。”中共中央局委员、上海市委书记韩正曾感慨地说。

  上海农业农村怎么办?

  上海市农委主任孙雷说:“客观上,上海国际城市的地位要求上海的农业和农村发展与之相匹配。家庭农场成了现实的选择。”

  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经济全球化趋势的加剧,小规模家庭生产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客观上需要改革当前的农业商业模式。这是继家庭承包制度之后农业体制机制的又一次创新。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将农村土地所有权与承包权分离,释放农业生产力。以家庭农场为代表的规模经营模式是现代农业在现有土地制度框架和土地流通现状下集约化经营的路径选择。

  松江家庭农场的诞生不是一个无根的想法,而是基于各种现实条件的总体趋势。2007年,条件相对成熟的松江区率先探索家庭农场。当时,松江部分农民纳入城市社会保障,其余加入新农村保障;农民有能力离开土地生存,有条件出去找工作;农村劳动力的大规模转移为松江的大规模经营奠定了基础。此外,松江水稻高产栽培技术成熟稳定,全区粮田机耕率、机收率、水稻品种覆盖率均达到100%,一户农民可以经营数百亩粮田。同时,松江也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反馈农业,有条件在体制机制上率先取得突破。为此,松江区选择适度规模经营的家庭农场作为现代农业发展的突破口。

  在松江家庭农场“总设计师”、松江区党委书记盛亚飞认为,农村劳动力的大规模转移为农民扩大经营规模提供了现实条件,有利于促进农业现代化。

  松江的探索类似于发达国家农业现代化的实现形式。纵观世界发达国家,无论是在哪里“人少地多”的北美,在“人地平衡”欧洲,还在“人多地少”在一些亚洲国家,家庭农场是最常见的农业商业模式,也是保护农民基本权益的有效形式。

  上海农业的比例有所下降,但农业的基本地位必须得到巩固;农村作为生产空间的功能已经减弱,但其作为生活空间的功能必须得到保护。同时,强大的经济基础、劳动力转移带来的社会变化和农业科技发展和机械化推广使家庭农场的产生成为可能和必然。

  如何搞家庭农场?

  ——标准化的土地转让、适度的规模管理和强有力的政府指导,大大提高了家庭农场的吸引力和活力;严格的准入和退出机制,确保了农民粮食种植的公平性;完善的社会服务体系,解决了农民的担忧

  家庭农场发展的前提是土地有序,流通规范。早在2004年,松江区就通过农民委托村委会将土地转让给村集体组织。2006年,松江区发布了一些关于规范土地流转、促进规模经营、规范土地流转的意见,并签署了统一的土地流转委托书;同时,松江区实施了鼓励老年农民土地转让的政策。只要老年农民将承包土地交给集体经济组织统一转让,他们就可以享受每月150元的养老金补贴,吸引了2.9万多名老年农民积极响应。

  到2011年底,松江区土地出让面积占农民承包面积的99.4%。集中的土地仍由农民特别是当地农业专家承包和经营。土地作为一种生产要素,在不改变其用途的情况下,通过自由流通得到振兴。

  目的是发展规模化经营,引导土地有序流转。坚持规模经营“适度”,上海有关部门反复讨论。当时,松江农民夫妇的年工作收入约为4万~5万元,粮食生产收入必须是他们工作收入的两倍,否则没有人会这样做。经计算,松江区将粮食家庭农场的适度规模确定在80~150亩之间,可适度增加耕作水平高的家庭农场。金山区还将家庭农场的粮食生产经营面积控制在100~200亩。

  户均承包土地面积为100~150亩?上海市农业委员会副主任尹欧回答记者:“家庭农场不仅考虑农业技术、农业效率,还考虑社会公平正义。在土地资源配置过程中,首先要保证起始公平,才能兼顾效率和公平。一个农民承包了1000亩土地,他可以赚很多钱;但如果这1000亩土地由10人承包,每个人都可以享受现代农业发展的红利。”

  如何使家庭农场健康发展,既能满足农民承包申请的愿望,又能保证家庭农场的适度规模,是上海有关部门重点解决的问题。

  松江区和金山区制定了一套完整的承包家庭农场“准入门槛”。要成为家庭农民,必须符合准入条件。例如,申请人必须是当地农民,禁止分包土地,改变土地使用;在农民自愿申请经营的基础上,由村里的老干部、老党员、老队长进行民主评价,选择最好的,每年进行三次考核,实行淘汰退出机制。农业也开始竞争工作,以确保土地能够转移到那些真正愿意种植和有能力种植好农田的农民手中。

  松江区农委主任冯坚强解释说:“我们的农民都是当地农民,有着长期的农业经验,对农业和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他们有深厚的土地情结,土地不仅是生产材料,还包含家庭祖先的血缘意识,反映了他们的价值信仰、精神寄托和悠久的人文情感;同时,他们熟悉当地的自然和社会环境,保持高度的认同,对保护当地的自然和文化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高度的道德责任感。”

  除了发展粮食家庭农场外,金山区还探索粮经复合家庭农场。金山区农业委员会主任张亚军说:“这主要是考虑到简单种植粮食作物的效益较低,如果适当种植一些经济作物,有利于促进家庭农民的收入增加。”

  34岁的夏剑峰原本在上海的一家企业工作。几年前,他回到金山区高楼村种植水稻、草莓和西瓜。他在网上开通了微博,自称是“金山草莓哥”。曹友芳的母亲是家庭农场的母亲“技术指导”,并负责营销和整体运作。很多人在网上下单买他的甜瓜和草莓,甚至直接去现场采摘。说到收入,夏剑峰相当自豪:“一年能赚50万元。”今年夏剑峰用18亩地开始草莓育苗,因为周边镇上的农民都想从他那里引进草莓苗。

  对于愿意经营经济作物的家庭农场经营者,金山区和城镇也推出了一些支持措施,如推荐家庭农场加入“施泉”葡萄、“金山小皇冠”西瓜、“鑫品美”草莓等知名品牌,根据品牌农产品种植规程;搭建销售平台,拓展销售渠道等。

  为满足家庭农场的实际生产需求,全面提高现代农业社会化服务水平,松江建立了14家农资超市,种子免费供应,农药、化肥、农膜等生产资料直接分配到田间,可提供从种植到收获的全过程服务;为每个家庭农场提供手机,及时提供农业生产、市场等信息;还专门做了“农家历”,信息涵盖节气、农时、农业技术、耕作方法等。

  7年来,上海大胆探索家庭农场发展,不断完善调整,从土地转让、粮食补贴、农业机械采购、促进种植养殖、贷款利息、保险补贴等方面出台了一系列政策,鼓励和支持家庭农场发展,并根据家庭农场的发展及时调整支持政策。

  目前,上海市、区、县财政部门对家庭农场的补贴已达到每亩400元~500元。金山、奉贤、闵行、崇明、浦东、嘉定、青浦发布了促进家庭农场发展的意见。上海市副市长石光辉说:“政府积极引导和鼓励农民发展家庭农场,但绝不一刀切。各区县要探索适合当地的最佳模式,让农民觉得这样做很有吸引力,他们会珍惜,更有效率。”

  家庭农场的效果如何?

  ——粮食产量、农民收入和土地效益稳步增长,土地所有权、承包权和经营权受到保护。现代农业生产要素有承载主体,农村治理有有效起点

  38岁的蒋剑锋,金山区亭林镇周围村,外出工作了16年,最终选择回到村里当农民。他承包了171亩土地,主要种植粮食。他种植水平高,亩产能达到600公斤。他说,再加上各级政府对种植水稻的补贴和支持,除了流通费和繁忙的农业就业费用外,每亩净利润为500或600元,年收入超过10万元。

  蒋建峰的例子证明了家庭农场最直接的效果是粮食产量、土地效益和农民收入的全面增长。2013年,松江平均每亩水稻产量达到580公斤,比家庭农场前增产29公斤。粮食生产继续收获,平均收入超过10万元。

  而更深层次的变化是,在我国现有制度框架下,有效保护了土地制度的所有权、承包权和经营权。集体所有权体现在土地资源的优化配置上。村集体经济组织可以通过民主程序将农田承包给想种地、能种地、能种地的人;承包权体现在利益保障上。转让土地的农民每年每亩可获得500公斤大米折扣,随市浮动,收入有保障;经营权体现在农民种地好可以获得更高的收入,可以继续经营,否则必须退出。

  所有权、承包权和经营权的明确性和稳定性使现代农业的先进技术和生产手段聚集在家庭农场,显著提高了农业的综合生产能力。一些先进的农业技术和生产经营理念率先在家庭农场实施。松山鼓励家庭农场进行高产竞赛,推广秸秆回收和新农业艺术技术,提高家庭农场的生产经营水平。

  松江区茅岗镇长周留昌对家庭农场发展给农业和农村社会经济管理带来的变化深有感触:“过去,农业技术培训是干部会见干部,农民可能无法学习;现在我们给农民开会,镇上有100多名农民,农业技术可以直接学习。”

  基层干部最头疼的还有两件事,一件是每年焚烧秸秆,另一件是使用高毒农药。经过多年的管理,它一直被禁止。自家庭农场发展以来,这个问题已经完全解决了。

  在家庭农场评估方法中,对安全种植、药品、秸秆还田、场景整洁作出了详细规定。一旦违反规定,将被扣分,分数低于60分将无法获得补贴,甚至可能失去经营资格。

  有了这些规定,田埂干净无杂草,农药包装也不乱扔,连农资、农机都摆放整齐,整个乡村都发生了变化。同时,农资超市直接为家庭农场提供化肥和农药服务,有效消除不合格农药的使用,保证农业投资的安全,控制农业生产过程的质量。为维护基本农田,上海还采取了水稻、绿肥轮种等一系列措施,每亩奖励300元。根据松江区农业部门的调查,广泛耕作、产能低下、随意分包、垃圾、土地浪费等现象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生态轮作、秸秆还田等生态循环措施。2008年以来,化学使用折叠纯氮减少30%,对增加土壤肥力和养护农田起到了显著作用。

  在孙磊看来,最令人欣慰的变化是年轻人回到了农业。“未来谁来种地?”上海正在解决问题。

  35岁的李春风是种田“老把式”李爱云的儿子也是一个被家庭农场吸引回村子的年轻人。现在他不仅从父亲那里接管了承包土地,而且还发展成了一个种植和养殖相结合的家庭农场。龙头养猪企业松林公司与李春峰签订了养猪协议,养猪1万头。种植粮食和养猪使他的年收入超过20万元。

  最好吸引年轻人回归种田。“子承父业”。一方面,引导农民后代回归农业,提高农民整体素质;另一方面,他们对农业和农村有理解和情感基础,父母的经验也可以继承,教年轻人如何种植好田地。松江家庭农场有32个“子承父业”家庭农场。

  “家庭农民,既是劳动者,又是投资者和经营者,应该得到良好的回报。”盛亚飞说,“松江今天做到了,在这里当农民,前途光明”。自2007年以来,松江家庭农场的平均净收入从5000~60000元增加到2012年的10000元左右,部分种植和养殖结合家庭农场的年收入甚至达到15000~160000元。在金山区,一些粮经复合型家庭农场甚至收入更高,达到几十万元。

  所有正在发展的新事物都有“成长的烦恼”。在实践中也出现了机械服务不足、粮食干燥设备不足、农民整体素质有待提高等问题,并在实践中逐步解决。松江区正在组织农机户,实现“大机互助,小机家庭化”引导机农一体化家庭农场发展的农机服务模式。金山区正在加快粮食干燥设施建设,解决农民在收获季节无处晒粮的问题。

  “下一步,松江家庭农民将走向专业化和专业化。”冯坚强表示,今后,松江将培育大量专业农民,每个运营商都可以学习开放农业机械,进行专业生产,同时必须以此为职业,通过提高劳动生产率获得体面收入。此外,对于45岁以下想要提高学历的家庭农场经营者,金山区还可以报名参加上海开放大学金山分校的学习“农业技术与管理”专业,毕业后可获得大学学位,学费也将由政府财政补贴。

  所有生命力强的新事物最终都会得到推广和认可。七年来,家庭农场在上海8个郊区县遍地开花。截至6月底,上海有2303家粮食家庭农场,粮食种植面积28.66万亩。

  上海家庭农场的实践为发达地区城乡统筹发展提供了样本。只要农村劳动力大量转移,生产力水平,特别是农业机械化水平大幅提高,适度规模的家庭农场就会增长“土壤”。无论是从业务规模、准入制度、生产组织形式还是政府政策措施来看,上海家庭农场的创新实践经验都是可学、可用、可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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